终于看到了江天一色,江海一线。时值正午,江水泛着浪花,在烈日地照耀下泛着银光,闪着金光。耳边是寂静,但又有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从远处包围来,可你等了好久,声响还在远处徘徊。掠过一大片江滩,水边有一排的渔船,船上人影绰绰,几只小船从江心或者是海里正向水边驶来,但与我还是遥远着。望着茫茫浩浩的远方心中满是遗憾,我知道远处会是江会是海,可我看不到。我知道,这水天的界线还可能更远,可茫茫的水汽过早地连接了它们。本来没有风,可一站上堤岸,我几乎站不稳。风是湿润的,带着点咸味。望着脚下的黄泥滩,滩上长满了水草,水草中有一条踩踏而出的小径通向水边。
我的近处没有一个人,我感到了孤独和渺小,我想船上的人是看不到我的,他们在忙碌着,我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荒芜人烟的地方,但我还是确信此行的意义,也许今生只有这一次。这里就南通启东寅阳镇圆陀角。位于启东市寅阳东南角,为江苏省的最东端。这里寅时(早晨五时)即可见到日出,比他地约早一小时而得名"寅阳"。长江由此入海,东海和黄海也在此分界,三水交汇,蔚为壮观。
虽然能看的东西不多,可我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去,就沿着江堤前行,不多远,一位中年汉子正坐在堤岸上,虽然在陌生的异地,但突然觉得亲切。他穿着一身水中作业的衣服,现在多余的上半身扎在腰间,额头上长着颇多的皱纹,我想那脸上肯定有不少盐分。递上一支烟,开始了攀谈,对于我,他觉得有点好笑,跑这么远的路来看水。对于他,我想以此了解住在江海边的人。他是来等涨潮的,准确说是来捉鳗苗的,他说现在八元一条,真是有利可图。他说小潮时江水可淹没了滩上的水草,大潮可涨到我俩的脚下,我只能羡慕了,每次在海边都没等到海潮,在吕四港寒冷的风中瑟缩了一个下午也没能看到涨潮。他说中午也能赶上大潮,可不是今天,看来长江的潮我也无缘了,点燃的烟卷几乎没抽几口就燃掉了。
聊了两刻钟,还要赶路,只好怅然回返,看的真切的只有大禹昂立的塑像了,还有集毛泽东字而刻成的“万里长江至此入海”几个大字,在一个人的静默中,在江水似远似近的喧嚣中离开了圆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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